小时候家在农村,小伙伴们都说着我们当地的方言,1977年上小学了,老师在课堂上教普通话,开始小同学们不习惯还嘻嘻的笑。后来慢慢习惯了,也仅仅是在课堂上讲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,下课回家仍然说我们当地方言。记得有一年暑假,家里来了一个大哥哥,高高的身材,略显黑一些的脸庞,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。他说话的口音在我听来很奇怪,但又觉得很好听,哥哥和蔼可亲的问我问题,但我似乎听不太懂,妈妈在旁边做我的翻译,我才听得明白。哥哥走了以后,妈妈才告诉我,他是我远嫁武汉大姨妈的二儿子,考上了西安交通大学,放暑假了,按他妈妈的嘱托,从西安出发一路询问打听才找到了我家。以前交通不方便,远嫁的亲戚多少年都见不上一面。在我的记忆里,妈妈曾多次提起过我的大姨妈,这次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哥哥,还是觉得很亲很亲。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亲情的力量,我的舅舅家,也是他的舅舅家,我们拥有同一个亲舅舅和亲外婆。后来记得大哥哥还来过一两次,每次他走后,我都会想象很久,想象我远在武汉大姨妈的相貌,想象大哥哥在大学的生活,希望大哥哥能常来我家,给我带来不一样的童年感受。
记得又是一年冬天,那时候的冬天冷,农家厨房都连着土炕,我坐在厨房的土炕上取暖,我家来了一位漂亮的大姐姐,她身材高挑,脑后梳着一个洋气的长辫,模样白净俊美,她坐在炕边的方凳上,我痴痴的都看傻眼了,多么漂亮的姐姐,我好羡慕她,我很想快快地长大,也想学她那样打扮自己。妈妈告诉我,这位姐姐就是我武汉大姨妈的女儿,我又有一位美姐姐了,那时的我高兴了好多天。
岁月的更替,时代的变迁,后来的求学路,尤其在上了高中后,偶尔的妄想有个大哥哥牵着我的手,带我去看不一样的风景,辅导、督促和鼓励我好好学习,引导我走上光辉的人生路。但是没有,我的亲哥哥只大我两岁,他也经历着无助的求学路,几乎很少与我谈心。再后来上了班,才发觉其他同事偷偷地学习,悄悄地上电大或夜大。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学识太浅,经过一个多月的复习,我也考取了省党校半脱产学习,上班、上课两不误坚持了3年。再后来为人妻、为人母,经历了人生的成长、彷徨、幸福还有淡淡的忧伤,渐渐地背负和享受着生活的苦乐,渐渐地学会了坚强以及偶尔的懦弱。女本柔弱,为母则刚,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,承担了一个母亲该尽的义务。其实回头想想,能陪着孩子一天天长大,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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